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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媒关注内地李一事件 称中国最欠缺的信仰是诚信

    
 
2010年08月10日 14:38新华网 】 【打印共有评论31


 

重庆缙云山绍龙观道长李一。
 

    6月1日晚,位于北京奥体中心南门的“悟本堂”因属“违建”被连夜施工、摘牌、拆顶,随着“神医”张悟本的光环退色,这家曾经同样被神化的建筑也随之倒掉。

     中国今年神仙道佛大行其道。刚刚走过“医神”张悟本,“隐僧”、“道医”即尾随而上。和张悟本相比,一佛一道的“隐僧”与“道医”的神技绝对是后来者居上,张悟本只是主唱精通食疗养生,后二者据称不仅能治病,还有盖世神功。

      被媒体形容为“少林隐僧”重出江湖的释德建,据说是正宗“禅武医”传人,能以一指禅为病人减轻病痛;至于重庆缙云山上的李一道长更是了不得,此人可以水下生存2小时22分(比吉尼斯世界纪录19分21秒长了超过2小时),能驾驭220伏电断症,还能连续多日不食,通过“辟谷”采天地灵气,积日月精华,寻找人体的终极能量。

      李一不但有“总裁缘”,也颇有“媒体缘”,他至今登上境内外好些严肃媒体与电视台,曾在凤凰卫视《锵锵三人行》上亮相,还有央视《感动中国》总导演樊馨蔓根据自己上缙云山的经历作书《世上是不是有神仙》。以他为主角的媒体报道说他有皈依弟子3万人,其中包括各界名流,阿里巴巴集团总裁马云、艺人王菲、李亚鹏夫妇,据说都曾上山清修。

       不过,大概神仙道佛在媒体上出现多了,人们的警觉之心自然会增加。很快的,有媒体对李一道长进行调查,发现他获得教籍仅4年,之前曾是街头卖艺的杂技团团长,表演过特异功能,开过道医馆,还是诸多公司的股东和法定代表人。他的水下闭气实际上是魔术表演,驾驭电流也另有助手暗中操作。《南方周末》还发现,李一和他的绍龙观在法院档案里,是一个无法执行赔付判决的被执行人,如果不是因为法律规定不能查封宗教活动场所,绍龙观早就被查封拍卖了。

      绍龙观的官方网站所介绍的李一简历,当中不少也是虚假的。一些在之前的报道中与李一的名字联系在一块儿的传媒名人如杨锦麟,也不承认自己是李一的皈依弟子。

      事情揭露至此,这名道长的深浅实际上已毋庸赘言,下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他何以能够堂而皇之进入严肃的媒体,而且吸引到那么多受众,尤其是富人?像《南方周末》报道的,绍龙观可以视作印钞机,养生修行“5日班”每班约30人,每人学费人民币(下同)3800元(760新元);“7日班”每班约20人,每人学费9000元(还有高达数万元的富豪显贵专门服务),两种班都在像车轱辘连轴转一般开设。

      当经济高速发展,国家一两代人之内经历其他国家可能十几代人才经历的变化,曾经统领一切的革命意识形态褪色,却没有更好的替代物来取代它留下的空缺,造成了许多人精神空虚、价值观失落。社会有旺盛的精神需求,宗教市场却鱼龙混杂,加上媒体蓬勃发展,更多人掌握话筒与话语权,在各种力量推波助澜下,土造诸神有广阔的生长空间。

      有一点必须提出,中国人有崇拜神明或偶像的文化,这传统古已有之;到革命年代也有所延续。进入市场经济环境以后,偶像崇拜的传统与商业操作结合,这在李一的道观是以灵修经济、灵修消费品的形式出现;在其他的情况下,其实还有许多其他形式。

      在质疑李一“成仙”过程中,有评论者提出:世俗是否有条件质疑宗教的问题。就像李一也曾反问上山修行的人:“神仙要不要有证书呢?谁来发呢?”但社会大众面对神仙其实不需要窘迫,超自然的力量难以用科学证明,但是在世俗框架内验证得到的诚信问题,还是可以作为判断真伪的依据。例如,科学不能妄图解释神迹,然而如果涉及作假,谜底被揭穿后就不是神迹,而是行骗。关键是,社会对于真伪问题,要有高度敏感与坚持。

      看看今年的媒体热点——医神、道医、假学历,人们可能产生一种骗子当道,或者骗子容易当道的印象。从某种角度上说,这是大环境使然,对于历史上或今天的弄虚作假大家或是习以为常,或是常无可奈何,看看唐骏的学历造假门,至今不依然不明不白?习惯扭曲的事实与谎言的群众,会面不改色地复制谎言。市场化的过程,又是众声更为喧哗的过程,谎言的来源将更多元,这时候对基本事实的坚持,每一个个体对诚信的监督变得比过去更为重要。

      其实,不论推行哪一种宗教,经什么商,办什么事,诚信都是一切的基础。如果社会大众的确需要信仰什么,我但愿以诚信标准处事成为最多人信奉的“普世信仰”。

 

                                李一“成仙”
 
2010-08-05 15:11   南方周末   网友评论 0 条,点击查看    我有话说

  一个获得教籍仅4年的道士,为何被尊为“神仙”?

  他如今弟子三万,信徒无数,自称是马云、杨锦麟、王菲和李亚鹏的师父。

  他曾是杂技团长,找过野人,表演过特异功能,开过道医馆,还是诸多公司的股东和法定代表人。

  他曾涉“三乱资金”被重庆警方调查,还是一个“身无分文”无法执行赔付判决的“被执行人”。

  李一不乐意与记者面谈,但愿意面对镜头身着道袍漫步竹林薄雾之中。(叶雨/图)

正和信徒合影的李一见到记者立刻避开 (南方周末记者翁洹/图)

  世上是不是有神仙?现在有答案了:有,而且就在重庆市北碚区缙云山上。

  这个答案出自一本名为《世上是不是有神仙》的书,作者为央视导演樊馨蔓,电视剧导演张纪中的夫人。书中详细叙述了作者在缙云山一座名为“绍龙观”的道观中辟谷养生等多种奇特体验及人生开悟。

  “神仙”的名字叫李一。他是绍龙观的道长,“道家养生”法门的传播者与教导者,信众们口中的“师父”;在他面前,一些虔诚的徒弟们甚至会恭敬地道一声“天尊慈悲”。

  这个答案同样似乎来自骤然间铺天盖地的媒体报道与坊间传闻:道士李一双手导电220V进行诊疗,水下龟息闭气两小时,通过“辟谷”寻找人体的终极能量;“道长”李一频繁现身杂志报纸宣讲玄学,在凤凰卫视等电视台上与名人主持们谈笑风生;“师父”李一“拥有3万信徒”,马云、杨锦麟、王菲、李亚鹏各界名流“皆是其弟子”。

  如今,缙云山上的绍龙观和白云观俨然中国最炙手可热的“养生圣地”。全国各地的信徒往往要排队两个多月再支付天价的报名费后,才能有幸加入每周开设的“5日班”和“7日班”。

  缙云山上信徒摩肩接踵,甚至在北碚城区里的高级宾馆中也随处可见:身穿绍龙观练功服的信徒们互道“无量寿福”成为景致。

  在缙云山上,“神仙”李一的踪迹偶可寻觅。他不大乐意与记者面对面探讨道家玄学与养生之法;但有时愿意身着道袍,在媒体记者的镜头前矜持地面带神秘微笑,漫步竹林薄雾之中。

  在薄雾掩映之下,李一道长有着一条怎样的“成仙”之路?

  “师父”与“仙友”

  “师父的胖和我们的胖不一样。”

  缙云山位于重庆北部,山虽不大,但树木繁茂,翠竹成林,环境清幽。绍龙观位于缙云山山腰间,“倚缙云而拥嘉陵,腰系黛湖百亩,襟怀鉴池一泓”。对修道者言颇是个佳处。

  7月31日下午,南方周末记者随40名同班的“仙友”报名进入绍龙观学习养生。

  每天清晨6点10分,带班师兄逐一敲门叫醒。20分钟盥洗后,开始到祖师堂学习“站桩”。

  按照李一道长的理论,这是养生的筑基手段。它的技术要求是,两脚开步同肩宽,两膝微曲,两臂曲抱于胸前,双手距离约10厘米并十指相对,舌顶上颚。整个过程约40分钟。

  一般的低级班是见不到“师父”的,带班的都是李一的“常字辈”弟子。某些时候,甚至是听“师傅”的录音来修炼。李道长日常行程很满,绍龙观里一般难见其踪影。据说,一般的官员富商要见“师父”已属不易,道长的时间需要更多用在“高层次”的传授上。

  带班的师兄常承会跟仙友们解释站桩的神奇之处:桩功站到一定时间之后,人体在极度的放松状态之下,可以启动人体的律动系统,身体会自动做功,修复人体内部的紊乱与无序化,找到自身的节奏感。有“仙友”在站了30分钟后小腿开始发抖,师兄说,这就是桩功的功效,说明身体的“这个地方有问题”。

  桩功还有一种变化,两脚开步同肩宽,两膝微曲,全身放松,以下肢力量不断上下抖动自己。约15分钟。15分钟后,师兄让仙友们突然停下来,“体味自己的身体的变化,身体自己在颤抖,有气流在经脉中走动。”

  这些变化总是让人想起赵本山的小品《卖拐》:范伟在赵本山的指导下大力踹地,终于感受到了自己腿部的酸麻。在科普学者方舟子看来这跟站桩是一个道理,“属于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

  “桩功,首先就是需要一动不动的,需要肌肉高度紧张,这种状态久了,产生颤抖也是一种自然生理反应。对于这个抖动反应能够治疗慢性气管炎、慢性肠胃炎、慢性肝炎、心脏病、癌症这些更是子虚乌有,完全是没有科学根据的。”方舟子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8月1日,李一的弟子吴心道长,向记者演示了绍龙观的“秘传”通电疗法。她自己左手持声称是220V电源线的火线,让记者右手手持零线,然后用她的右手指逐一接触记者的左手手指,并“用内力控制”电流强度。

  “我检查的不是你身体现在的问题,而是5年内你身体哪些部位将会出现问题。”吴心道长说。

  在没有借助任何其他体检手段、仅通过电流点击记者手指之后,吴道长宣布,记者的心脏以及肺有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吴道长语焉不详。

  8月2日,记者在重庆见到了此前曾跟随过李一一段时间的弟子。他告诉记者,“通电疗法”的秘密是,“插板有问题,有人在隔壁调控电量。所以吴心和李一,一直只在固定的那个位置,用固定的插板玩这个戏法。”

  次日,记者向常承提出,换一个地方重新做一次“通电体检”,常承拒绝了:“做一次通电体检要消费很多内力,吴心道长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除了站桩、电检等独门秘法外,“早睡早起”、“生活规律”,“饮食克制”是养生班中主要的指导话题,对于这些有益无害的日常健康知识,班里的大部分修行者表示效果良好,对修行结果颇为满意。“清修效果感觉还可以呀。惟一的不太好是班主任好像年轻了一点。”自称学过营养学的、来自上海的于风带上高中的儿子一起参加了清修。

  在养生班里,总有几个特别积极的“仙友”,他们总是声情并茂地讲述自己曾经的病痛与皈依李一之后的神奇疗效。在记者的班里,一个自称来自天津的修炼者声称李一治好了折磨自己多年两次手术都无效的腰椎间盘突出。

  这样的养生修行所耗不菲:几乎可以形象地把绍龙观视作印钞机。“5日班”每班约30人,每人学费3800元;“7日班”每班约20人,每人学费9000元。还有面向富豪和达贵的“辟谷”、“闭关”服务,费用更达数万。尽管绍龙观的官方网站上声称一个月开班一次,但根据记者的实际观察,两种班都在像车轱辘连轴转一般开设。

  慕名而来满意而归的信徒们只是偶尔会谈到一些不能理解的地方。在北碚当地的一家酒店电梯里,两个身着练功服的北方中年男子认真地探讨:“李一师父说我们瘦一些好,但他比我们还胖啊。”

  两个人琢磨了半天,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师父的胖和我们的胖不一样。”

  从李军到“李一”

  他曾是杂技团长,找过野人,表演过特异功能,开过道医馆,还是诸多公司的股东和法定代表人。

  在李一的官网上关于他的描述是:原名李军,出生于1969年,道家世家,三岁入道。

  而记者调查得知,李一户口所在地为重庆市沙坪坝区石新路。其父为普通工人,其兄李世洪是重庆龙人按摩学校法定代表人。

  李一初为人知,是在1990年代初,彼时恰逢四川“巴蜀绝技大赛”,李一任团长的杂技团获得冠军,一时名声大噪。李一对杂技的喜爱保留至今,绍龙观拥有中国惟一的一个道教杂技团。

  除了杂技,李军似乎又作为“特异功能”人士行走过江湖。在上海电视台一档节目中,他端坐一个玻璃大缸里,在鱼儿环绕中水下闭气超过两小时,还请来了上海市公证处证明其功能的真实。

  利很快逐名而来。1993年,号称当时四川第二富豪(重庆尚未直辖)的重庆国光集团总裁刘宗朝,赞助李一“寻访南中国龙脉”的徒步行动。行经湖北神农架的时候,七十余家媒体跑来围观李一寻找“野人”。

  野人自然没有找到,但这是李一和企业家接触的第一次。刘宗朝据信是李一早期的重要资助者之一。知情人告诉记者,“寻访龙脉”之后,李一在重庆开了一家道医推拿馆,这是那段时期他的主业。据知情者回忆,道医馆就开在重庆市委大院旁边,这似乎佐证了知情者的说法:在与企业家搭上线之后,李一又积极向政治资源进行靠拢。

  1995年前后,李一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转型。记者从重庆市相关部门获取的资料显示,在1998年,李一已经是润达扶贫有限公司、国立股份有限公司、龙人集团、无量水厂等企业的重要股东或法定代表人。

  1998年,在商场面临困境的李一,开始涉足宗教。29岁的他盯上了缙云半山的绍隆寺。他开始寻找资金,改建绍龙观。在后来的自述中,李一对这一阶段自己的身份描述是“道士”。但记者调查得知,李一成为真正的道士,是在他于缙云山大兴土木修建道观8年之后。

  依据中国道教协会1998年8月24日第六届代表会议修改通过的《关于道教散居正一派道士管理暂行办法》和随后颁布实施的《道教教职人员认定办法》,成为道士,必须拥有中国道教协会统一印制的《道教教职人员证书》。

  而要获得《道教教职人员证书》,必须具备的一条是:“有传统的道教师承法派。”在绍龙观的祖师堂,悬挂着放大的一幅彩色照片。照片上记录的是,李一皈依上海城隍庙陈莲笙道长门下获得教籍的一刻。

  陈莲笙道长已于两年前离世,所以无法获悉4年前李一皈依时的具体过程。但8月3日,记者从上海城隍庙管理处确认了2006年李一在上海获得《道教教职人员证书》的事实。

  吊诡的是,依据《道教教职人员认定办法》,教职人员应该是向“所在地道教协会提出”认定许可。即,李一应该是向重庆市道教协会提出申请。但他却到千里之外的上海完成了这一程序。

  “时任重庆市道教协会会长的周至清道长,非常反感李一借道教敛财,所以一直拒绝给他道籍。”上述知情者告诉记者。只是,周道长已于2008年去世,这些旧事,已无法核实。

  但毫无疑问,从获奖杂技团长到企业家,再到宗教界人士,李一的一次次华丽转身中,这一次,毫无疑问是最成功的。1998年,当时还叫李军的商人,带着一队农民工来到缙云山上破落的绍隆寺,把这佛寺改成了道观,起名绍龙观。历史上缙云山实为佛教名山,绍隆寺建于明代,民国期间曾为收养抗战孤儿的北碚慈幼院。2005年,李军对山顶的白云寺也如法炮制,起名白云观。在宣传材料中,李一却阐述了缙云山与道教的渊源,根据他的说法,张天师与张三丰都曾在缙云山修道。在修筑了两所道观,获得了教籍,并把缙云山打造成为道教圣地的商人李军,自此变成了今日的道长李一。

  种种神迹与盛会随即纷至沓来。坊间传言,在绍龙观修建之初,“柱子下就挖出了蛇和乌龟”,在道教中这被看做是罕见的吉兆;道观门口长时间摆着一台电视,反复播放李一在各路电视节目中接受访谈的画面;2005年2月,他甚至广发“武林帖”,在白云观召开武林大会,尽管据当时参加了武林大会的记者回忆“打狗棒、降龙十八掌全出来了,有点像闹剧”,但绍龙观还是宣称获得了“齐名”少林寺的名声:“天下功夫出少林,天下绝技在缙云”。

“修仙”之路

  “龟息闭气,双手导电,嚼碎灯泡,钢针穿臂”,李一对此的解释基础既有道家经典,也有分子医学,还涉及量子物理。

  李一成为道士后的四年,毫无疑问是他人生最灿烂的四年。这几乎是一个奇迹,其盛名恰可用一句道家经典形容: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最初的信徒据说来源于一批名人。2008年,樊馨蔓的好友马云,包括王菲李亚鹏开始抵达绍龙观修行。樊馨蔓甚至撰写了一本名为《世上有没有神仙》的书来介绍李一和他的养生方法。

  在宣传材料中,马云、杨锦麟、王菲、李亚鹏都成了李一的弟子。在缙云山进山公路上,绍龙观一度拉起横幅彰显王菲李亚鹏夫妇对绍龙观的信任,当地人回忆,绍龙观的道士们一度神秘而又得意地对信徒们宣称,王李夫妇正是在山上清修后才怀上了孩子。

  2010年6月,才当了不到4年道士的李一当选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

  在绍龙观的官方网站上,李一所获得社会荣誉以及学界认可包括:受聘于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兼职教授、马来西亚吉隆坡中医学院教授,在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北京大学哲学系、浙江大学、剑桥大学、牛津大学、雷丁大学、伦敦大学、诺丁汉大学等国内外知名院校讲授国学和养生文化。

  但记者随即调查发现,以上信息,多为虚假。“北京大学哲学系并没有一个叫李一的兼职教授或者讲座教授。”北京大学哲学系的谢姓老师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她是2001年入职北京大学哲学系的工作人员,她表示自己入职以来,从未有过名为李一的道长来哲学系交流或者讲学。“李一只是国学班在一次论坛中请来的嘉宾,并没有给国学班上过课,国学班只是同北大有合作关系,并不隶属。”北京大学国学班的工作人谷先生告诉记者。国学班一般给企业领袖和成功人士提供培训。

  记者从复旦大学了解到的情况和北大类似。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师资办公室的黄小姐是管理学院2006年入职的工作人员,她在自己的工作生活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李一这样一个人,学院的资料库中也没有任何关于李一的信息,“一般来说学院邀请的讲学嘉宾是会有登记的。”

  而剑桥大学相关学院则一口否认他们有李一这样一个客座教授。

  惟一确定的是2006年,李一到华中师范大学的一行。“2006年左右,李一到华师来过一次。当时就是跟学院领导见面、吃饭这些事情,大家也算是熟人了。”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道家道教研究中心熊铁基主任说,“但中心和学院也并没有任何书面的聘书给李一,或者任何聘任李一为兼职教授的书面材料。而且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李一就再也没有来过华师,也没有给学生讲过课。”

  熊铁基回忆,当时李一给学院的领导和教授们展示了他的“绝技”,比如以手接220伏电“运功”治疗术。但是自己对这个东西“不太相信”。

  王玉德是李一来华中师范大学时的历史文化学院院长,“因为学院有不少是做道教研究的,当时李一来到学院做了一个报告,讲的是道德经的标点问题,个人认为他还是有学识的。”王玉德强调,学校是绝对没有聘任李一的,更没有聘书。但王玉德不能确定是否有下面的系和研究机构聘任李一,“对于李一和华师的关系,还要看到资料最后确认。”

  不只是提供纠结的、真伪难辨的头衔给他的潜在信徒,李一还通过对以前一些表演的模糊叙述,给信徒以他“道行高深”的印象。

  李一津津乐道的是他的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1997年1月19日,在上海电视台《天下第一》栏目中使用道家胎息法,创造水下闭气生存2小时22分钟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记者调查得知,所谓的“水下闭气生存”,其实是李一呆在一个充满空气的玻璃箱中,然后放进另外一个更大的玻璃缸中,在玻璃缸中注水,水淹没密闭的玻璃箱,再在水中放上金鱼,造成水下闭气的假象。

  李一的一个弟子向记者承认了上述表演方法,但他辩解说:当年师父只是说自己在玻璃箱子里闭气,水中闭气是外间的以讹传讹。

  对于普通信众,李一则常命几个大弟子演示“神迹”,在《世上有没有神仙》一书中就曾记录,一位女弟子当众嚼碎电灯泡吞下,还能钢针穿透手臂不留伤痕。而李一对此的解释则玄之又玄,其复杂理论中既有道家经典,也有分子医学,还涉及量子物理。

  起到巨大广告效应的名人们现在似乎不肯为“师父”的神奇背书了。凤凰卫视主持人杨锦麟承认去缙云山休息过几天,但对于“弟子”的称号很是不满:“如果我去咖啡厅喝茶,刚好里面贩毒,那我就是毒贩吗?”

  马云是被朋友樊馨蔓“强力劝说”上山“闭关”的。尽管他曾把李一定位为“难得的青年道家研究者”,但现在对于养生治病等种种技巧他“一概不感冒”,他觉得仅仅关注这些表象就是“走歪了”。

  凤凰卫视执行台长刘春则直接否认了“弟子”的名号,“慧根有限,不敢高攀。”他解释说。

  但直到现在,名人的招牌以及各种“神迹”的吸引力,仍然是全国的信徒们远来缙云山的原因。如今,李一门下“弟子”号称三万,上山修炼者已是不计其数。

  “李一是我这一生中遇到过的最能让我感动的人之一。”7月底,从海南来绍龙观参加养生班的梁青山说,“广东万形县有一位上师在山里修行三年,特别有德行,使山放红光。可以时空预制。”在他看来,李一和广东这位上师一样伟大。

  梁青山最初是通过网络认知李一的。“樊馨蔓持续在博客中记录与李一道长的仙缘,我越看越感动,所以就来了。我们祖国文化让我们人人都有信仰,让我们人人都自主。”

  “被执行人”李一

  绍龙观的修建资金中,有260万来源于一笔已经拖了7年的赔付判决。

  在李一和绍龙观的诸多盛名当中,最不为人所知的应该是在重庆司法机关中的“名声”。

  “如果不是因为绍龙观是宗教活动场所,我们早就把它查封拍卖了。”当年曾调查过李一涉及“三乱资金”一案的民警告诉记者。

  在重庆当地司法机关看来,绍龙观的名气,不在于他的养生法,也不在他齐名少林的绝技,而在于他给司法界出了个难题:当宗教活动场所成为被执行人该怎么办?

  2005年,大渡口区经侦支队接到了大渡口区人民法院转来的一个“执行难”的案子:注册在辖区内的润达扶贫有限责任公司拒绝执行一笔已经拖了7年的赔付判决。

  经侦队调查发现,润达扶贫公司的实际控制者,早已变更为李一。经过一年的侦查后,经侦部门发现,“执行难”的原因在于,自1998年起,润达扶贫有限公司累计1000万元,被李一以各种方式挪作他用。

  其中最大的一笔260万,便是用来修建绍龙观。

  “但是我们发现,与这1000万元有关的公司,都已经是注销或者破产,就只剩下绍龙观”,“可以说李一是一个资金运作高手”,一个当年参加调查此案的民警说。

  这一次调查,整整持续了一年时间。记者在有关部门见到了李一2005年就此事所做的笔录。他对整个调查结果供认不讳。

  “但因为我们没有证据显示李一将钱装到了他自己兜里,所以,不能追究其刑事责任。”上述民警说,最后,只是查封了李一名下的一辆丰田车。

  而对于当年最大款项的去处——绍龙观,执法部门也束手无策:“按照国家法律,我们不能查封宗教活动场所。”最终的处理是:尽管大渡口区人民法院把绍龙观和李一本人追加为被执行人,但“执行难”却一直难到了今天。“李一非常聪明,他非常小心,名下没有一分钱。连他现在开的汽车,都是挂在他弟子名下的。”警察无奈地说。

  8月1日,记者以书面的方式,就李一的教籍、养生方法、修行经历等疑问向李一发出采访要求,但一直没有回复。

  这几乎是一个“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的现代版本。弟子说,李一就在那些的“非常重要的会议”、“推脱不尽的养生讲座”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绍龙观。那些来自东北的、海南的、上海的、直到清修结束都未睹李一真身的信徒,怀着和记者同样的遗憾离开了。

  新的一届清修班已经在上一届结束72小时之后开课。8月4日,而当记者好不容易碰到李一试图为其拍照的时候,“师父”迅速钻进了一间小屋,就此消失踪影。

  作者:杨继斌 实习生 雷磊 鲁韵子 发自重庆

 

李一被舉報斂財 仙道洩「仙氣」


http://news.wenweipo.com   [2010-08-15]     我要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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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縉雲山紹龍觀道長李一

【文匯網訊】繼近日有媒體稱其涉嫌強姦後,12日又有李一道長的皈依弟子到重慶市民宗委舉報李一道長「斂財」、「與多名女弟子有染」、「涉嫌強姦」等多項內容,重慶市民宗委正式接受了舉報,表示將進行調查並會及時反饋調查結果。
   

仙人般翩然躥紅的道長李一,即使尚未回到凡間,也正在回到凡間的路上。
   

李一的仙氣洩了

據時代週報報道,8月10日,重慶民宗委宗教一處處長余永康在接受時代週報記者電話採訪時表示,正在對李一進行調查瞭解,但進一步採訪須經相關部門批准。北碚區民宗局回應時代週報記者的電話採訪時稱,若公眾對李一及紹龍觀有意見或疑問,歡迎投訴。
   

中國道教協會對李一事件亦十分重視。據知情人士向時代週報記者透露,中國道教協會不日將發文表態,言明李一的行為屬於個人行為,與道教及中國道協無關。
   

李一本人則拒絕接聽電話,至今未回復時代週報的採訪要求。紹龍觀對外接訪的負責人常承則稱,要經過申請批准才能接受採訪。記者到紹龍觀宣道處咨詢養生治病事宜,回復稱所有問題紹龍觀所屬的縉雲山道教網都有答案。

為進一步調查瞭解李一,8月6-10日,時代週報記者走訪了紹龍觀,並採訪了多位相關人士,其中有捐建者、前管理人員、道士以及工作人員,以及參加過紹龍觀培訓或養生多個「療程」的親歷者。但因李一、紹龍觀以及相關部門拒絕採訪,諸多疑點仍無從質證,僅能通過梳理採訪資料,以呈現李一及其團隊經營活動的一個側面。
   

李一的「財道」

李一歷時十餘年,以成立縉雲山道教促進會為起點,將紹隆寺改建為紹龍觀,再依托紹龍觀道教管理委員會以及縉雲山道教協會,打造了一個以道教、養生、國學為賣點的商業組織。根據現有公開資料判斷,除了紹龍觀和縉雲山道教協會之外,這個商業組織還包括獨立的實體養生中心、國學院、慈愛基金會等機構。
   

紹龍觀官網顯示,紹龍觀道教管理委員會旗下現有白雲觀、華陀廟、萬壽宮,以及德國紹龍觀和馬來西亞紹龍觀,已有人指稱其國外的兩個道觀正如李一的國內外各大學客座教授頭銜一樣,純屬子虛烏有。
   

據知情人透露,馬雲、王菲等名人曾閉關修煉的白雲觀閉關中心,由一位張姓港商投資數百萬修建,後此人因不明原因出局。觀中道士對時代週報記者說,現在在廣西經商的張先生當年「很傷心,是哭著離開的」。
   

8月7日,時代週報記者在重慶採訪白雲觀講經堂以及紹龍觀健身步道的捐建者、來自山東的房地產商楊先生。楊先生稱自己已皈依佛教,並承認白雲觀多處為自己捐建,「石頭都是從青島拉過來的」。他稱2006年後就很少上縉雲山,因限於身份和生意,不便接受採訪,對做過的事情也並不後悔。

時代週報記者從側面瞭解到,楊先生當年由當地政府牽線與紹龍觀結緣。為引資,李一要將港商張先生的股份轉給楊先生,被楊拒絕。「張先生的今天,也許就是我的明天。」他寧願做一個單純的捐建者而非股東。知情者告訴記者,「後來一位孫總成了股東。」
   

8月7日,天涯網站一個自稱「叛出師門的弟子」在博客上發帖稱,「據道士們私下議論,李一經常利用自身男色來籠絡有能力、有能量或有錢的女人為他所用。為了騙取200多萬的捐款,曾拉著一個比他大十幾歲的富婆企業家的手,溫柔地說,要照顧她一輩子。可惜人家沒上當。」
   

此說目前雖無法求證,但時代週報記者從知情人處獲悉,《世上有沒有神仙》的作者,至今還在為李一辯護、張目的樊馨蔓,就是由這位「富婆企業家」引薦上山的。傳言的另一個版本是,李一稱將與此富婆結婚,共同弘揚道教,後該女士大失所望,與李一分手下山。據稱,現收藏於紹龍觀的一幅《大龍的每一片龍鱗都是一條小龍》的畫作,價值不菲,即為這位女老闆捐贈。
   

鼓動和接受捐贈,是李一主要的生財之道。一位紹龍觀道士對時代週報記者說,2008年5·12地震前,紹龍觀在北碚海宇溫泉大酒店舉辦了一次慈善義賣,「都說義賣收入500萬,我認為300萬以上是肯定的。」這位道士稱,他由於不滿李一在5·12大地震舉國共渡國難時僅以紹龍觀名義捐了幾千元善款,「實在是愛財不愛道,有違道教宗旨」,才願意對記者吐露真言

時代週報記者從網上查悉,重慶民政局2009年1月14日公示的重慶縉雲山養生慈愛基金會2008年接受捐贈使用情況,接受情況欄顯示,年度接受捐贈資金180萬元,其中義賣款為79.5萬元,接受捐贈100.5萬元。使用情況欄顯示,向重慶縉雲山國學院捐贈辦學資金15萬元,慰問捐助福利院1.5萬元,向災區救助9600元。這即是說,李一將已經使用善款的大部捐贈給了他自己是股東的國學院。而更重要的疑點則是,其一,公示數目和多位受訪者聲稱的實際所得之間的巨大差額,屬實與否?流向何處?其二,若差額在紹龍觀名下而非基金會名下,那麼紹龍觀在非宗教場所的海宇酒店接受宗教捐贈,就違反了國務院《宗教事務條令》第六章第四十三條規定「非宗教團體、非宗教活動場所組織、舉行宗教活動,接受宗教性捐獻的,由宗教事務部門責令停止活動;有違法所得的,沒收違法所得;情節嚴重的,可以並處違法所得1倍以上3倍以下的罰款。」
   

在信眾中廣泛流傳的說法是,在某次拍賣會上,李一「將出師下山時師父贈予的法器桃木劍拍賣了30萬,拍得者當場就將劍回贈給了李一。」而許多上山的名人明星,動輒捐贈數十萬上百萬,這與公示的金額相差甚遠。據紹龍觀道士和信眾反映,紹龍觀長期不向信眾和捐贈者公佈財務賬目,這也違反了《宗教事務條令》第五章第三十六條的相關規定。

李一的「醫道」

李一的紹龍觀養生中心的各種「療程」和國學院的「課程」則是李一最廣為人知的另一條財路,也是其贏利模式的主軸。
   

除了免學費的「三日觀」外,所有養生、治療和培訓項目均收費不菲:5日養生班3800元,7日道醫班9000元,外丹堂一個療程9800元,李一道德經集訓(李一不在就聽錄音)16800元,國學總裁班39800元,一場法事3萬~5萬元不等,據知情者透露,辟榖起價高達30萬元。
   

據知情人介紹,免費的「三日觀」是收費的起點,是一個針對觀摩者篩選誘導的過程,每一個環節都有專人負責。如何說話,說什麼話,怎樣應對都經過嚴格的培訓和規範,目的是確保在「三日觀」期間準確甄別觀摩者的經濟狀況,確保目標客戶進入收費養生培訓環節。
   

北京的李女士,因父親肝癌晚期,經人推薦前往紹龍觀治療。她對時代週報記者說,「我也親自參加體驗,說明我還保留了一點理性,想有一個獨立判斷。我發現外丹堂的東西不足為奇,無非就是足療、按摩、藏浴這類東西。吸引我讓我父親留下來的,一是紹龍觀稱他們可用電疏通經絡治病。二是三日觀時兩位帶班道士講親身經歷,怎樣從一個病危的狀態,經道家養生功治療康復,到現在健壯到能講課的狀態,讓人不得不信而且充滿希望。」
   

在經歷了外丹堂兩個7天一次的療程,花費9萬多元後,李女士陪伴父親離開了縉雲山,父親不久後就去世了。下山的主要原因是她父親經「治療」病情並無好轉,而「治療」過程中的一些現象讓她感到疑惑。首先講課的道士太年輕,講課過程中漏洞百出。

李一的「人道」

瞭解紹龍觀內情的人對時代週報記者稱,李一從不經手錢財,但紹龍觀一切由李一說了算,其他股東對他唯命是從。紹龍觀的斂財之道,也印證了李一對金錢的態度。
   

一位紹龍觀前管理人員告訴時代週報記者,她剛到紹龍觀時,看到李一的手機不但廉價,而且很陳舊,就建議李一換一個,甚至願意掏錢買一個送給李一。李一不答應,詭秘地笑著說,別小看我這個舊手機,你不知道它給我帶來了多少新手機。後來她才知道,李一存著許多最新款的高價手機,都是信眾們看他手中破舊的手機後贈送的。
   

多位知情人士均告訴時代週報記者,白雲觀太乙殿破爛的配殿其實並非在5·12大地震中毀損,而是人為破壞所致,它已成為用來引誘參加養生的信眾捐款的一個道具,經常由常瓊道長聲淚俱下地訴說道觀資金緊張,以此激發「仙友」的同情心和捐助衝動。曾主動接受時代週報採訪的一女企業主,2009年到紹龍觀治療腎病期間,專門捐贈20餘萬元修繕太乙殿,並向記者出示了收據。但8月6日記者前往白雲觀採訪時,發現太乙殿依舊破爛不堪。
   

而一位曾為紹龍觀服務多年的老道長向時代週報記者透露,紹龍觀「縉雲四絕」中的紹龍牌道家茶和紹龍藥酒,均是在附近農家收購的廉價品,分裝後高於原價十餘倍出售。

在紹龍觀老人鍾道長眼中,李一「腦殼好用,會設計,曉得怎麼賺錢,他是在關張了好多家公司後,才開的紹龍觀。」鍾道長70歲,是紹龍觀早期歷史的見證者,他在道觀裡做了多年法事,直到患腦血拴住院治療,最後被李一趕出紹龍觀。
   

1998年,李一著手將佛廟紹隆寺改為紹龍觀,但因屬下並無道士,無法獲得修建道觀資格。經一位孫姓道長遊說,鍾道長由老君洞道觀跳槽至紹龍觀,成為李一獲取修建紹龍觀道觀資格的班底。
   

「我在老君洞每個月拿250塊錢衣單費,李一也答應給250塊,但其實只給了30塊,第四年方提到50塊。後來他去了一趟台灣,回來覺得太少,才給300塊。」鍾道長告訴時代週報記者,他因病離開紹龍觀前,每個月衣單費已增加到了1000多塊。他對紹龍觀沒兌現每場法事提成10元的承諾仍念念不忘,在訪談中多次提及:「有一年連續三個月做了100多場法事,給觀裡賺了百多萬,累得要死。」
   

紹龍觀已今非昔比,法事已經由每場1萬元漲到3萬-5萬元。與道觀三七分成的「搞預測」的道士(即算卦占卜的算命先生),每月提成據傳高達三五萬。
   

在紹龍觀,「大師」是弟子和信眾們對李一的專用稱呼,李一還享有專用問候語「無量天尊」,否則李一會不高興。鍾道長說「大師成天笑瞇瞇,但脾氣很大。他不打人,但是一不高興,連他的貼心豆瓣吳心也要罰跪香。」

罰跪香是李一懲罰下屬的手段,受罰者要自己掏錢買三炷高香,在天尊塑像點燃,然後跪至高香燃盡。吳心是紹龍觀地位僅次於李一的人物,是縉雲山道教協會的副會長、縉雲山養生慈愛基金會會長。「她實際是李一的情婦,與其合法丈夫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鍾道長稱,這在紹龍觀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李一與多名女弟子有染,以及他「採陰補陽」的傳言,幾乎可以從所有受訪者嘴裡聽到。前述天涯網站自稱「叛出師門弟子」博客中指控李一「還在2004年或2005年左右涉嫌強姦西南師範的一位漂亮女大學生,被報警後,花了7000塊擺平此事。」一位曾在紹龍觀修道多年的人向時代週報記者證實了此說:「那天晚上女學生使勁哭,還是吳心去做的工作。」
   

一位老道長說:「李一就是一個騙子,不過他不騙小人物,只騙那些有錢的大人物。」另一種常見的說法是,李一的許多女信眾,往往是家庭或者婚姻出了問題的中年女性,李一在開示她們時,總是勸她們離婚。
   

而鍾道長的親身遭遇說明,李一也欺壓小人物。鍾道長說,在紹龍觀最初開建至今,幾乎每一項工程都因拖欠工程款和工人工資發生糾紛。早年看守工地時,鍾道長曾因此遭到被拖欠了工資的工人錯毆至吐血。2008年,鍾道長得了腦血栓,花了1.7萬醫藥費,住院18日後被送回家養病。2009年病情好轉後鍾道長想回道觀工作,卻被吳心拒絕,給了3000元錢將其打發回家。近十年的服務換來如此結果,激起了道觀中不少人的不滿,一位老人對時代週報記者說:「北碚區前任人大領導那些年帶人來紹龍觀考察,說過紹龍觀不但要養老,而且要送終。這樣對待鍾老道,太過分了。」


另一位道士告訴時代週報記者,一個被紹龍觀開除的師兄,去了一位信眾家裡做保姆,吳心將此事告訴了李一。李一馬上說,你去給常新打電話,不要讓她待在那裡。從紹龍觀出去的人,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李一的假道

虛構和造假,不僅是李一的特徵,也是紹龍觀的特色。
   

曾疑為李一智囊的某教授最近向記者澄清,當年作為政協委員,曾經建議依托縉雲山開發養生文化,早期的縉雲山養生文化推廣,因李一道教理論的知識幾乎為零,他確實提供過理論支持。但他很快發現自己側重文化價值的思路,和李一的經營思路大相逕庭,就不再參與其中。
   

西南大學一位不願具名的教師告訴時代週報記者,他研究道教和道醫多年,從他所知的史料看,縉雲山歷史上主要以佛教寺廟為主,和道教並無淵源。
   

紹龍觀宣傳資料稱,陳摶老祖和張三豐曾在縉雲山修道。這位教師稱目前沒有任何史料可以佐證和支持此說。陳摶是傳說中的人物,倒是重慶老君洞有張三豐的詩文遺跡。李一自稱道教正一教太乙道崑崙宗的正式傳人,更是無案可稽,道教各大教派並無崑崙宗。


前年暑假期間,這位教師曾前往紹龍觀避暑問道。因擅長針灸,他經常義務為人診治常見疾病。據他觀察,紹龍觀的養生課程並無什麼效果,不少學員頭痛腦熱,還要來找他看病,多有抱怨,說還不如來跟他學。
   

「中醫講究辨症施治、對症下藥,養生如此,道醫更是如此,但紹龍觀對所有人的問題,都是用同一個『養生療程』來解決的。」這位大學教師對此至今頗感不以為然。
   

然而道教和道學研究界某些人物的勢利和趨炎附勢,也被他認為是助長李一聲勢的因素。他告訴記者,某道教研究權威早期對李一十分反感,後來看到李一得勢,就不再表達意見了。在最近質疑李一之聲四起中,立即給自己的學生打招呼,不許對李一事件發表看法和接受記者採訪。而鍾道長提及的一個細節則饒有趣味,江西龍虎山道教正一派張天師傳人之一、中國道教協會副會長張繼禹訪問紹龍觀時,曾突然對正在三清殿執勤的鍾道長說,你們要走正道,不要搞歪門邪道。「我連忙答應,是!是!」鍾道長笑著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就在本報截稿時,記者又得到李一受害者爆出的內幕消息:一深圳富婆被李一騙了巨款,已經報案,李一道觀的各種班都已經關門。
   

“修仙”之路

  “龟息闭气,双手导电,嚼碎灯泡,钢针穿臂”,李一对此的解释基础既有道家经典,也有分子医学,还涉及量子物理。

  李一成为道士后的四年,毫无疑问是他人生最灿烂的四年。这几乎是一个奇迹,其盛名恰可用一句道家经典形容: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最初的信徒据说来源于一批名人。2008年,樊馨蔓的好友马云,包括王菲李亚鹏开始抵达绍龙观修行。樊馨蔓甚至撰写了一本名为《世上有没有神仙》的书来介绍李一和他的养生方法。

  在宣传材料中,马云、杨锦麟、王菲、李亚鹏都成了李一的弟子。在缙云山进山公路上,绍龙观一度拉起横幅彰显王菲李亚鹏夫妇对绍龙观的信任,当地人回忆,绍龙观的道士们一度神秘而又得意地对信徒们宣称,王李夫妇正是在山上清修后才怀上了孩子。

  2010年6月,才当了不到4年道士的李一当选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

  在绍龙观的官方网站上,李一所获得社会荣誉以及学界认可包括:受聘于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兼职教授、马来西亚吉隆坡中医学院教授,在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北京大学哲学系、浙江大学、剑桥大学、牛津大学、雷丁大学、伦敦大学、诺丁汉大学等国内外知名院校讲授国学和养生文化。

  但记者随即调查发现,以上信息,多为虚假。“北京大学哲学系并没有一个叫李一的兼职教授或者讲座教授。”北京大学哲学系的谢姓老师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她是2001年入职北京大学哲学系的工作人员,她表示自己入职以来,从未有过名为李一的道长来哲学系交流或者讲学。“李一只是国学班在一次论坛中请来的嘉宾,并没有给国学班上过课,国学班只是同北大有合作关系,并不隶属。”北京大学国学班的工作人谷先生告诉记者。国学班一般给企业领袖和成功人士提供培训。

  记者从复旦大学了解到的情况和北大类似。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师资办公室的黄小姐是管理学院2006年入职的工作人员,她在自己的工作生活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李一这样一个人,学院的资料库中也没有任何关于李一的信息,“一般来说学院邀请的讲学嘉宾是会有登记的。”

  而剑桥大学相关学院则一口否认他们有李一这样一个客座教授。

  惟一确定的是2006年,李一到华中师范大学的一行。“2006年左右,李一到华师来过一次。当时就是跟学院领导见面、吃饭这些事情,大家也算是熟人了。”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道家道教研究中心熊铁基主任说,“但中心和学院也并没有任何书面的聘书给李一,或者任何聘任李一为兼职教授的书面材料。而且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李一就再也没有来过华师,也没有给学生讲过课。”

  熊铁基回忆,当时李一给学院的领导和教授们展示了他的“绝技”,比如以手接220伏电“运功”治疗术。但是自己对这个东西“不太相信”。

  王玉德是李一来华中师范大学时的历史文化学院院长,“因为学院有不少是做道教研究的,当时李一来到学院做了一个报告,讲的是道德经的标点问题,个人认为他还是有学识的。”王玉德强调,学校是绝对没有聘任李一的,更没有聘书。但王玉德不能确定是否有下面的系和研究机构聘任李一,“对于李一和华师的关系,还要看到资料最后确认。”

  不只是提供纠结的、真伪难辨的头衔给他的潜在信徒,李一还通过对以前一些表演的模糊叙述,给信徒以他“道行高深”的印象。

  李一津津乐道的是他的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1997年1月19日,在上海电视台《天下第一》栏目中使用道家胎息法,创造水下闭气生存2小时22分钟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记者调查得知,所谓的“水下闭气生存”,其实是李一呆在一个充满空气的玻璃箱中,然后放进另外一个更大的玻璃缸中,在玻璃缸中注水,水淹没密闭的玻璃箱,再在水中放上金鱼,造成水下闭气的假象。

  李一的一个弟子向记者承认了上述表演方法,但他辩解说:当年师父只是说自己在玻璃箱子里闭气,水中闭气是外间的以讹传讹。

  对于普通信众,李一则常命几个大弟子演示“神迹”,在《世上有没有神仙》一书中就曾记录,一位女弟子当众嚼碎电灯泡吞下,还能钢针穿透手臂不留伤痕。而李一对此的解释则玄之又玄,其复杂理论中既有道家经典,也有分子医学,还涉及量子物理。

  起到巨大广告效应的名人们现在似乎不肯为“师父”的神奇背书了。凤凰卫视主持人杨锦麟承认去缙云山休息过几天,但对于“弟子”的称号很是不满:“如果我去咖啡厅喝茶,刚好里面贩毒,那我就是毒贩吗?”

  马云是被朋友樊馨蔓“强力劝说”上山“闭关”的。尽管他曾把李一定位为“难得的青年道家研究者”,但现在对于养生治病等种种技巧他“一概不感冒”,他觉得仅仅关注这些表象就是“走歪了”。

  凤凰卫视执行台长刘春则直接否认了“弟子”的名号,“慧根有限,不敢高攀。”他解释说。

  但直到现在,名人的招牌以及各种“神迹”的吸引力,仍然是全国的信徒们远来缙云山的原因。如今,李一门下“弟子”号称三万,上山修炼者已是不计其数。

  “李一是我这一生中遇到过的最能让我感动的人之一。”7月底,从海南来绍龙观参加养生班的梁青山说,“广东万形县有一位上师在山里修行三年,特别有德行,使山放红光。可以时空预制。”在他看来,李一和广东这位上师一样伟大。

  梁青山最初是通过网络认知李一的。“樊馨蔓持续在博客中记录与李一道长的仙缘,我越看越感动,所以就来了。我们祖国文化让我们人人都有信仰,让我们人人都自主。”

  “被执行人”李一

  绍龙观的修建资金中,有260万来源于一笔已经拖了7年的赔付判决。

  在李一和绍龙观的诸多盛名当中,最不为人所知的应该是在重庆司法机关中的“名声”。

  “如果不是因为绍龙观是宗教活动场所,我们早就把它查封拍卖了。”当年曾调查过李一涉及“三乱资金”一案的民警告诉记者。

  在重庆当地司法机关看来,绍龙观的名气,不在于他的养生法,也不在他齐名少林的绝技,而在于他给司法界出了个难题:当宗教活动场所成为被执行人该怎么办?

  2005年,大渡口区经侦支队接到了大渡口区人民法院转来的一个“执行难”的案子:注册在辖区内的润达扶贫有限责任公司拒绝执行一笔已经拖了7年的赔付判决。

  经侦队调查发现,润达扶贫公司的实际控制者,早已变更为李一。经过一年的侦查后,经侦部门发现,“执行难”的原因在于,自1998年起,润达扶贫有限公司累计1000万元,被李一以各种方式挪作他用。

  其中最大的一笔260万,便是用来修建绍龙观。

  “但是我们发现,与这1000万元有关的公司,都已经是注销或者破产,就只剩下绍龙观”,“可以说李一是一个资金运作高手”,一个当年参加调查此案的民警说。

  这一次调查,整整持续了一年时间。记者在有关部门见到了李一2005年就此事所做的笔录。他对整个调查结果供认不讳。

  “但因为我们没有证据显示李一将钱装到了他自己兜里,所以,不能追究其刑事责任。”上述民警说,最后,只是查封了李一名下的一辆丰田车。

  而对于当年最大款项的去处——绍龙观,执法部门也束手无策:“按照国家法律,我们不能查封宗教活动场所。”最终的处理是:尽管大渡口区人民法院把绍龙观和李一本人追加为被执行人,但“执行难”却一直难到了今天。“李一非常聪明,他非常小心,名下没有一分钱。连他现在开的汽车,都是挂在他弟子名下的。”警察无奈地说。

  8月1日,记者以书面的方式,就李一的教籍、养生方法、修行经历等疑问向李一发出采访要求,但一直没有回复。

  这几乎是一个“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的现代版本。弟子说,李一就在那些的“非常重要的会议”、“推脱不尽的养生讲座”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绍龙观。那些来自东北的、海南的、上海的、直到清修结束都未睹李一真身的信徒,怀着和记者同样的遗憾离开了。

  新的一届清修班已经在上一届结束72小时之后开课。8月4日,而当记者好不容易碰到李一试图为其拍照的时候,“师父”迅速钻进了一间小屋,就此消失踪影。

  作者:杨继斌 实习生 雷磊 鲁韵子 发自重庆

“修仙”之路

  “龟息闭气,双手导电,嚼碎灯泡,钢针穿臂”,李一对此的解释基础既有道家经典,也有分子医学,还涉及量子物理。

  李一成为道士后的四年,毫无疑问是他人生最灿烂的四年。这几乎是一个奇迹,其盛名恰可用一句道家经典形容: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最初的信徒据说来源于一批名人。2008年,樊馨蔓的好友马云,包括王菲李亚鹏开始抵达绍龙观修行。樊馨蔓甚至撰写了一本名为《世上有没有神仙》的书来介绍李一和他的养生方法。

  在宣传材料中,马云、杨锦麟、王菲、李亚鹏都成了李一的弟子。在缙云山进山公路上,绍龙观一度拉起横幅彰显王菲李亚鹏夫妇对绍龙观的信任,当地人回忆,绍龙观的道士们一度神秘而又得意地对信徒们宣称,王李夫妇正是在山上清修后才怀上了孩子。

  2010年6月,才当了不到4年道士的李一当选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

  在绍龙观的官方网站上,李一所获得社会荣誉以及学界认可包括:受聘于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兼职教授、马来西亚吉隆坡中医学院教授,在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北京大学哲学系、浙江大学、剑桥大学、牛津大学、雷丁大学、伦敦大学、诺丁汉大学等国内外知名院校讲授国学和养生文化。

  但记者随即调查发现,以上信息,多为虚假。“北京大学哲学系并没有一个叫李一的兼职教授或者讲座教授。”北京大学哲学系的谢姓老师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她是2001年入职北京大学哲学系的工作人员,她表示自己入职以来,从未有过名为李一的道长来哲学系交流或者讲学。“李一只是国学班在一次论坛中请来的嘉宾,并没有给国学班上过课,国学班只是同北大有合作关系,并不隶属。”北京大学国学班的工作人谷先生告诉记者。国学班一般给企业领袖和成功人士提供培训。

  记者从复旦大学了解到的情况和北大类似。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师资办公室的黄小姐是管理学院2006年入职的工作人员,她在自己的工作生活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李一这样一个人,学院的资料库中也没有任何关于李一的信息,“一般来说学院邀请的讲学嘉宾是会有登记的。”

  而剑桥大学相关学院则一口否认他们有李一这样一个客座教授。

  惟一确定的是2006年,李一到华中师范大学的一行。“2006年左右,李一到华师来过一次。当时就是跟学院领导见面、吃饭这些事情,大家也算是熟人了。”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道家道教研究中心熊铁基主任说,“但中心和学院也并没有任何书面的聘书给李一,或者任何聘任李一为兼职教授的书面材料。而且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李一就再也没有来过华师,也没有给学生讲过课。”

  熊铁基回忆,当时李一给学院的领导和教授们展示了他的“绝技”,比如以手接220伏电“运功”治疗术。但是自己对这个东西“不太相信”。

  王玉德是李一来华中师范大学时的历史文化学院院长,“因为学院有不少是做道教研究的,当时李一来到学院做了一个报告,讲的是道德经的标点问题,个人认为他还是有学识的。”王玉德强调,学校是绝对没有聘任李一的,更没有聘书。但王玉德不能确定是否有下面的系和研究机构聘任李一,“对于李一和华师的关系,还要看到资料最后确认。”

  不只是提供纠结的、真伪难辨的头衔给他的潜在信徒,李一还通过对以前一些表演的模糊叙述,给信徒以他“道行高深”的印象。

  李一津津乐道的是他的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1997年1月19日,在上海电视台《天下第一》栏目中使用道家胎息法,创造水下闭气生存2小时22分钟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记者调查得知,所谓的“水下闭气生存”,其实是李一呆在一个充满空气的玻璃箱中,然后放进另外一个更大的玻璃缸中,在玻璃缸中注水,水淹没密闭的玻璃箱,再在水中放上金鱼,造成水下闭气的假象。

  李一的一个弟子向记者承认了上述表演方法,但他辩解说:当年师父只是说自己在玻璃箱子里闭气,水中闭气是外间的以讹传讹。

  对于普通信众,李一则常命几个大弟子演示“神迹”,在《世上有没有神仙》一书中就曾记录,一位女弟子当众嚼碎电灯泡吞下,还能钢针穿透手臂不留伤痕。而李一对此的解释则玄之又玄,其复杂理论中既有道家经典,也有分子医学,还涉及量子物理。

  起到巨大广告效应的名人们现在似乎不肯为“师父”的神奇背书了。凤凰卫视主持人杨锦麟承认去缙云山休息过几天,但对于“弟子”的称号很是不满:“如果我去咖啡厅喝茶,刚好里面贩毒,那我就是毒贩吗?”

  马云是被朋友樊馨蔓“强力劝说”上山“闭关”的。尽管他曾把李一定位为“难得的青年道家研究者”,但现在对于养生治病等种种技巧他“一概不感冒”,他觉得仅仅关注这些表象就是“走歪了”。

  凤凰卫视执行台长刘春则直接否认了“弟子”的名号,“慧根有限,不敢高攀。”他解释说。

  但直到现在,名人的招牌以及各种“神迹”的吸引力,仍然是全国的信徒们远来缙云山的原因。如今,李一门下“弟子”号称三万,上山修炼者已是不计其数。

  “李一是我这一生中遇到过的最能让我感动的人之一。”7月底,从海南来绍龙观参加养生班的梁青山说,“广东万形县有一位上师在山里修行三年,特别有德行,使山放红光。可以时空预制。”在他看来,李一和广东这位上师一样伟大。

  梁青山最初是通过网络认知李一的。“樊馨蔓持续在博客中记录与李一道长的仙缘,我越看越感动,所以就来了。我们祖国文化让我们人人都有信仰,让我们人人都自主。”

  “被执行人”李一

  绍龙观的修建资金中,有260万来源于一笔已经拖了7年的赔付判决。

  在李一和绍龙观的诸多盛名当中,最不为人所知的应该是在重庆司法机关中的“名声”。

  “如果不是因为绍龙观是宗教活动场所,我们早就把它查封拍卖了。”当年曾调查过李一涉及“三乱资金”一案的民警告诉记者。

  在重庆当地司法机关看来,绍龙观的名气,不在于他的养生法,也不在他齐名少林的绝技,而在于他给司法界出了个难题:当宗教活动场所成为被执行人该怎么办?

  2005年,大渡口区经侦支队接到了大渡口区人民法院转来的一个“执行难”的案子:注册在辖区内的润达扶贫有限责任公司拒绝执行一笔已经拖了7年的赔付判决。

  经侦队调查发现,润达扶贫公司的实际控制者,早已变更为李一。经过一年的侦查后,经侦部门发现,“执行难”的原因在于,自1998年起,润达扶贫有限公司累计1000万元,被李一以各种方式挪作他用。

  其中最大的一笔260万,便是用来修建绍龙观。

  “但是我们发现,与这1000万元有关的公司,都已经是注销或者破产,就只剩下绍龙观”,“可以说李一是一个资金运作高手”,一个当年参加调查此案的民警说。

  这一次调查,整整持续了一年时间。记者在有关部门见到了李一2005年就此事所做的笔录。他对整个调查结果供认不讳。

  “但因为我们没有证据显示李一将钱装到了他自己兜里,所以,不能追究其刑事责任。”上述民警说,最后,只是查封了李一名下的一辆丰田车。

  而对于当年最大款项的去处——绍龙观,执法部门也束手无策:“按照国家法律,我们不能查封宗教活动场所。”最终的处理是:尽管大渡口区人民法院把绍龙观和李一本人追加为被执行人,但“执行难”却一直难到了今天。“李一非常聪明,他非常小心,名下没有一分钱。连他现在开的汽车,都是挂在他弟子名下的。”警察无奈地说。

  8月1日,记者以书面的方式,就李一的教籍、养生方法、修行经历等疑问向李一发出采访要求,但一直没有回复。

  这几乎是一个“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的现代版本。弟子说,李一就在那些的“非常重要的会议”、“推脱不尽的养生讲座”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绍龙观。那些来自东北的、海南的、上海的、直到清修结束都未睹李一真身的信徒,怀着和记者同样的遗憾离开了。

  新的一届清修班已经在上一届结束72小时之后开课。8月4日,而当记者好不容易碰到李一试图为其拍照的时候,“师父”迅速钻进了一间小屋,就此消失踪影。

  作者:杨继斌 实习生 雷磊 鲁韵子 发自重庆

李一成仙我成人

(2010-08-10 11: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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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半个月前的一次朋友聚会中,我还向一位事业有成但身体欠安的好友推荐李一,推荐他去重庆的缙云山看看。朋友问:“李一是谁?”我说:“是一位神仙,他能用一根电线检查出你所有的疾病。”朋友不置可否:“我就不相信,世上真的有神仙。”最后揶揄道:“我看呀,连你们这些在主流媒体工作的人都帮着鼓吹,是人也成仙。”

半个月后,《南方周末》在头版头条以《李一“成仙”》为题,剑指我仰慕已久的李一道长鲜为人知的“仙路”。紧接着,众多网友纷纷撰文,炮轰李一。披露他的成长经历,揭秘他的诸多神功。一位自称认识李一的网友在文中说到:比如传得最神的水下闭气生存两个多小时,其实就是装满水的玻璃缸中还有一个装满空气的玻璃缸,根本就是魔术,说穿了一钱不值。要是直接把他按在水里五分钟还不死,我也可以不要老脸从缙云山脚磕头磕到缙云山顶拜他为师……李一赖以治病的还有一件神兵利器——所谓通过道家绝学原理利用现代高科技研制而成的人体通电精密仪器,其实普通电工师傅都明白,不外乎几个电阻装上一个漂亮的外盒而已,跟手机充电器的原理基本一致。”

呜呼哀哉!我崇拜的大仙,竟然是一个“伪道”!

认识李一,源自那本《世上是不是有神仙》。该书的作者是央视的著名导演樊馨蔓,电视剧导演张纪中的夫人。樊馨蔓算起来也算是我的同行,只不过她在CCTV,我在省级TV罢了。作为央视几届《感动中国》的总导演,蔓姐在业内享有绝对的权威和话语权。对她用纪实手法详述的李一道长,对李一具有的那些神奇功能我深信不疑。自从看了《世上是不是有神仙》,便李一道长充满了敬仰,对缙云山充满了向往,对但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未能成行,只能在“百度”去观望心中的“大仙”。

这一“百度”,我看见了李一。他经常在荧屏露脸,收视率颇高的湖南卫视《天天向上》、凤凰卫视的多档节目都有其高谈阔论的身影。据《南方人物周刊》报道:2007年底,凤凰卫视中文台执行台长刘春介绍杨锦麟去缙云山闭关。杨锦麟笑称:刘春知道我为凤凰打工,干的尽是苦活、累活,血压也随之增高不少,希望我能觅个清静处适当疗养休整一番,我能体察他的好意。接下来,杨与李一开始了手机短信往来,并定下上山行程,却被汶川地震和陈云林、江丙坤首次台北会谈两件大事搁浅。紧接着,江苏省道教协会会长、茅山道院住持杨世华,以及凤凰同事窦文涛、梁文道、王鲁湘又向杨锦麟推荐了缙云山。此间,道长李一坐上了凤凰的主播台,与窦、梁一起锵锵三人行

李一道长把缙云山道观经营得风生水起,成为四方敬仰的养生圣地,信徒往来不息。据称有弟子3万多人,学员成分以企业家、企业家父母或家属、海外大学教授、医生、官员、高级白领以及富裕的退休老人为主。他们主要来自北京、上海、广东、江浙、成渝和美国。相传还包括马云、李亚鹏、王菲等社会名流和明星(未经本人证实)。

201085,《南方周末》的《李一“成仙”》横空出世,道场内外,异常喧哗。道长说自己是宗教,信徒说那是信仰,消费者说是养生,反伪科学人士说是骗局。而我却是五味杂陈,沉浮在乱纷纷的信息和日子里,我无法辨清信息的真伪,无法洞悉其中的玄妙和玄机。

   人与山依便为“仙”,身在红尘人非人。在“李一现象”中,我等凡夫俗子,如同一群嬉闹玩耍的小猴跟着起哄,而失去了作为“人”所具有的独立思考能力和综合判断能力。

   李一“成仙”我“成人”。

 

                                 郑继国   2010810   于贵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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